挽歌从没想过,自己一觉醒来魂穿异世,自己也置身于破庙里,身体也是严重缩水,过了老半天才认命接受自己已经穿越的事实,自己也没有这具身体的任何记忆,一努力回想就觉得脑海里一片血红,一些凌乱的记性,让挽歌头痛欲裂,痛苦万分,仿佛有什么不想回忆的事情,万般无奈的扶额坐下来休息了一会,发现自己浑身又臭又脏,挽歌差点想吐,有洁癖的自己根本无法忍受自己现在这个样子,出了破庙发现附近有条小溪,这具身体还真的是差劲呢,没走几步就开始 出现头晕眼花,手脚发凉,明明近在咫尺的距离,硬是停停歇歇走了十几分钟,破庙落败许久,周围不见人烟,查看四周安全后,用水进行了简单的清洗,这才觉得舒服了很多,借用水里的倒影,挽歌这才仔细观察这具身体的样貌,整张脸面黄肌瘦,巴掌大的脸上,眼窝深陷,根本看不出来有什么出彩的地方,只有一双眼睛特别出彩,幽深的仿佛能把人吸进去,这具身体也是严重营养不良,发黄枯竭的头发,稀稀疏疏的,瘦骨嶙峋的身体可见根根肋骨,身高大概只有一米左右,根本看不出来多少岁,挽歌估计着约莫十一二岁。
就在挽歌想着的时候,远处传来略显沙哑高兴喊声:
“小姐,你终于醒了”
一名面色沧桑,满脸疲惫身形单薄的妇人,看到挽歌醒了兴冲冲快步的跑到挽歌面前,挽歌望向她下意识脱口喊了声:
“杨姨”看称呼自己应该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小姐,不知什么原因两人流落至此,变成这个样子。
“小姐,昏迷这么久,一定饿了吧,我这里还有一些吃的。”杨榕慈爱的望着挽歌,布满厚茧的双手利落的从怀里掏出一个皱巴巴纸袋,打开后里边是一个烧饼,也是最后的干粮,那名叫杨姨的妇人舔了舔干巴巴的嘴巴,把整个饼递给挽歌。
接过饼,挽歌只觉得手里那个饼,又硬又干,都可以砸核桃了,一看就是放了好久,两人又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,那有什么可食的,面前的妇人肯定跟自己一样,多日未进食,看样子就能看出来,此人有多虚弱,想了想,挽歌把饼一分为二,递给面前的杨榕:
“杨姨也吃”
杨榕被眼前小姐的举动愣了一刻,眼圈瞬间感动的红彤彤的,不自觉的眼泪充斥着眼眶,仿佛随时要落下,大手擦了擦快要溢出来的眼泪,手推回挽歌递过来的饼;
“杨姨不吃,小姐吃,杨姨已经吃过了,杨姨不饿”看着眼前乖巧的挽歌,杨榕心里满是欣慰,自家小姐会疼人了。
“杨姨不吃,我也不吃。”挽歌杨作生气的样子、
杨榕当然知道小姐为自己着想,果然,自己这副样子让小姐担心了吗?杨榕心里暗想着,随后便不再想那些烦心事,打起精神,甩出脑海里沉闷的事,微笑的对挽歌说:
“杨姨吃,小姐也快吃。”
说着杨姨接过挽歌低过的饼,当着挽歌面的咬了一大口,装作一脸满足,细细的嚼咽着,仿佛吃的什么山珍海味,冲挽歌温柔的笑道:
“真的很好吃呢,小姐”
另一边,挽歌看她吃的那么香甜的样子,还以为味道不错,刚咬上去,挽歌奔溃了,觉得自己的牙齿都要硌掉了,明明硬的跟什么似的,还真佩服她能这么面不改色的吃下去,半天终于消磨掉那半个饼,那张饼谈不上多好吃,但是对于此刻已经饥饿许久的两人来说,能果腹已经很好了。
由于挽歌大病初醒,身子虚弱,禁不起折腾,杨榕决定先留宿一晚,明早再出发,夜里,挽歌被杨姨慌张不安的叫声喊醒:
“小姐,快醒醒,此地不宜久留,他们追上来了”
挽歌还在迷糊,是谁?为什么要追她们?还没明白过来,就被杨榕拽起身,慌忙背着自己逃出破庙,挽歌觉得,白天看似身体单薄的杨姨,也能有如此爆发力,背着自己步履疾飞,完全不像个普通人的感觉,看来自己一定卷入了什么危险的事,挽歌担心的想着,只希望两人可以甩掉后边的人。
黑云遮月,今晚夜色出奇的冷,空气中充满着压抑沉闷的味道,就连天空也是黑压压的,被遮挡的不见一点星光,仿佛有一场暴风雨来袭。
杨榕背着挽歌借着微弱的夜光,在黑夜里穿梭,背后是十几个如影随形,急步而来的杀手,闪烁的身影在荒凉的道路上如同鬼魅
“杨榕,你今天是跑不了了,把人和东西交出来,我们可以让你死的舒服点,可以给你个全尸”领头的黑衣女人嚣张的说道。
“哈哈哈哈”杨榕扬天大笑,重重一哼回答道:“你别做梦了”
“你……”那名黑衣人名叫刘红,身型健硕,如同一头棕熊,其他黑衣人身形跟她也并无二般,挽歌并没有多想,只是觉得诧异。
刘红气急,冷笑的对身后的人说道:“那就别怪我们了,杀了她,活捉那个小女孩”
十几个人快步围上来,对杨榕发起了猛烈的进攻,那名名叫刘红的黑衣人,出招毒辣,招法都是往致命地方打去,阴得很,杨榕吃力的挡下各种迎面而来的招数,打伤几名黑衣人,挽歌一直被杨榕紧紧的护在身后,身后的挽歌前世不过也才二十一二,家里世代从事雕刻生意,除了自己雕刻方面有特别天赋之外,功夫是半点不会,眼下自己还是老老实实的吧,不要给杨榕增添不必要的麻烦、
见久攻不下,刘红眼神越发黑暗,出招更加狠厉,带着凌冽的掌风辗转目标攻击挽歌,挽歌看向劈向自己而来手,此刻只觉得自己身体仿佛被定住了,挪不动半分,挽歌觉得自己要交代到这里了,也许死了自己还能回到自己原本的世界呢,挽歌第一次觉得死亡不是那么可怕,挽歌慢慢的闭上了眼。
预料中的疼痛并没有,挽歌睁开眼发现杨榕替自己挨了一掌,这一掌不可避免的结结实实打在杨榕身上,冲击力震得杨榕连连后退三步,杨榕只觉得一时间觉得五脏六腑寸裂,痛不堪言,低头第一时间查看怀里的挽歌,发现并没有事,放下心不少、
挽歌其实并没有对杨榕有多大感情,她没有原主记忆,也不了解自己身处于什么样的世界,杨榕是她第一个见到的人,但是挽歌并没有想到这个人的忠诚已经达到可以为自己去死,这种忠诚不是对于自己,是自己身处于这个身体的小女孩,可是她并不知道她所尽忠的对象,早已香消玉损,这具身体里只有一个叫挽歌来自异世界的女子,可是自己该如何向她开口?说自己不是沐家小姐?,估计也会被杨榕当做童言无忌或者病糊涂的傻话吧,一时间挽歌脑海里乱的如麻,思绪万千。
挽歌抬头看向这名比自己高大太多的女子,映入眼前的是杨榕苍白入纸的面容,本就单薄的身体此刻站都站不稳,却还将自己护在身后,挽歌说不感动是假的,感受到杨榕颤栗的身体,挽歌急忙喊道:
“杨姨”
惊慌的用双手紧紧的扶助杨榕此刻摇摇欲坠的身躯,杨榕看向挽歌惊慌失措的小脸,张了张嘴,似乎想说些什么,一时气血翻涌,喉头一热,一口献血喷薄而出,温热的鲜血溅在挽歌脸上,那一刻挽歌感觉自己呼入的气都是铁腥味。
“杨姨,都是我不好,连累你了”挽歌大哭道,嘴里不由自主的说出这句话,挽歌想着,估计是原主的意识并没有消失,还有一丝意识存在自己的脑海里。
“说什么傻话呢,能为主子死,是何等荣耀呢”杨榕安抚道,她们暗卫本就是守护主子,为主子而死,是荣耀的。
“杨榕已经受了重伤,已经不是我们对手,大家一起上”领头黑衣人刘红说道,自己今晚损失了这么多姐妹,她要杨榕血报血仇。
此刻,杨榕是在也没有力气再战,只能转换策略,强行运气抱着挽歌,提步飞向树林里,强行运气的后果,就是伤上加伤,一口鲜血再次喷出,杨榕用衣袖随意擦拭,顾不了其他,只能疾步在树林里穿梭,面对后边穷不舍的黑衣人,杨榕抱着挽歌借着黑夜隐蔽躲进一旁的灌木里,加上天色黑暗,根本看不出这里藏了人,黑衣人眼见追到此处不见人影,料想肯定藏在这里。
“杨榕受了重伤,他们跑不了多远,一定躲在附近,给我搜”刘红大手一挥,指挥其他人搜查这里、
“是”其他黑衣人领命,在附近搜查,杨榕和挽歌此时屏气凝神,大气不敢出。
黑衣人搜查一圈无果后,便往前边寻了,等他们走远,杨榕拉着挽歌往相反的地方走去,此地不宜久留,等她们回过神之后,肯定会回来的。
天空露出鱼肚,空气充满缭绕的雾气,地上小草上沾染清晨的露珠,两人一路逃到这里,此刻挽歌觉得自己的腿不是自己的,只能麻木的走着,已经筋疲力尽的两人,乏力的倒在路边,杨姨吃痛闷哼一声。
“杨姨,你怎么样了”挽歌急忙看向杨榕。
“小姐,我……我恐怕是不行了,以后怕不能……陪伴小姐了。”杨榕面色苍白如纸,气息游离的说道,边说边嘴角止不住的溢出鲜血,挽歌慌忙的给杨姨擦拭,那鲜血挽歌怎么擦都擦不干净,鲜血不停的从口里蔓延出来。
不知何时挽歌背后站了一名衣衫褴褛,头发花白的老婆婆,虽貌不起眼,但是眼中的精明是挡不住的,此人伸手搭在杨榕手腕,一字一句说出残忍的事实:
“本就受了重伤,又强行运气伤及五脏六腑,筋脉具断,已是将死之人”边摇头说出这句话。
“婆婆,求你救救她,好不好?”挽歌抱着杨榕低声哭啼的说道,望向老人的一张小脸上满是泪痕,老人摇摇头,表示自己也无能为力。
“小姐,我确实如她所说,已经命不久矣,生死有命,小姐不必难过”
说着边伸出颤巍巍的手,在怀里摸索了一阵,拿出一枚通体碧绿,闪着微光的龙纹玉佩放在挽歌手里,老妇看见这枚玉佩眼光闪了闪,眼神复杂的看着两人,便陷入了沉思,仿佛在思考什么事。
“小姐,这是你们沐家的信物,也是你们家祖传的玉佩,那天主母交给我,神色凝重的说道,最近可能有大事发生,说这枚玉佩关乎什么大秘密,京城可能是要变天了,主母也没跟我细讲,说别知道太多最好,说你现在年幼,想让我替你代为保管,本想等你成年交给你,可能那个时候主母已经料到什么了,那曾想……咳咳咳,杨榕话没说完就开始身体剧烈的颤抖,止不住的咳了几声,血水顺着指缝滑落,面色近乎苍白透明,接着说道:
“没过几日沐府就遭此大劫,一夜之间被一群武功高强的黑衣人屠杀满门,我拼死才保住你逃离,主母死前万千交代,说让你以后绝不踏入京城,不要沾惹京城的一切是是非非,眼下,我也怕是不能了,在陪伴小姐了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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